第 20 章 禁止转载

在拒绝了夏时熙满怀关切的诚恳建议后,红妈匆匆离开,去扶贺家那位高贵到在亲儿子面前都派头十足的当家主母。

就这么会儿的工夫,夏时熙就觉察出一丝不对味来,大抵是从小被双亲抛弃的缘故,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生了孩子却不好好养育的家长,是以一听贺母对亲儿子摆款儿,便攻击性十足地替他怼了上去。

不过有点可惜的是,红妈似乎没听懂他话中的委婉真意,夏时熙看着红妈离去的背影,不免惋惜轻叹,叹完气又一脸感慨地看向一旁高大英挺如大树桩子的男人。

看的时候没太大感觉,现在真实遇上了亲妈摆款、亲爹干脆隐身,将爹不疼娘不爱具象化后,夏时熙多少也能理解贺寒朔这拧巴的性格了。

当然理解归理解,不代表他要为此买单,有句话不是常说么,不幸的童年要用一生去治愈,夏时熙个人理解就是对待美强惨要猛猛去治愈——嘴欠医嘴,脑抽治头,性子别扭就给他掰顺。

夏时熙也不仅是只图自己爽的,贺寒朔这么多疑多思拧巴得要死,其实最为自苦,但一想到原剧情中留给贺寒朔的时间并不多,夏时熙那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中又多了一抹怜爱,好像也没什么必要改正了唉……

落在贺寒朔眼中就是夏时熙先为他出头,又一脸心疼地看向自己……男人冷硬的面庞上多了一丝不自在,早就忘了不久前在车上时,他明明被气得只想毒哑对方。

而且他能感觉到夏时熙暗怼母亲和明怼他时的不同,前者是打心眼里的厌恶,对他更多是调笑罢了。

虽然早就有所察觉,但直面夏时熙在细节处透出的爱意,贺寒朔还是会觉得心情复杂。

尤其是这一刻,夏时熙还跟块粘糕似的紧扒在他身侧,掌中温软滑腻的触感令他的喉结一再滑动,片刻后更是直接偏开头避开了夏时熙真挚灼热的眼神。

又过了十五分钟,贺母才姗姗露面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反应过味儿来,女人下楼时并没有被红妈搀扶。

夏时熙看到后立即朝贺寒朔挑了挑眉,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,让贺寒朔罕见地在老宅期间也能感受到一丝愉悦。

贺寒朔母亲虽然出身傅家,却是个不被家族承认身份的私生女,一直随母姓白,名玉心。

在白玉心用挑剔的目光打量夏时熙时,夏时熙也在目光如炬地猛盯白玉心,只因他实在好奇这种对独子不闻不问,见面还装得跟太后临朝似的奇葩长什么样。

在确认母子俩还真是有几分相似之处后,夏时熙不无惋惜地将心里刚蓄出的一小碗狗血泼掉。

因着夏时熙盯着她脑洞大开,神色间时不时就会冒出一点略带质疑和玩味的意味深长,倒是先把白玉心盯不自在了,总怀疑是自己衣服没穿好被这小子瞧见了,这种时候却又不能低头失了她的尊贵与体面。

“你看什么?”白玉心脸色不善,话音未落就转向贺寒朔,严声问道,“这就是你挑剔一圈后选择的伴侣?”

夏时熙却像没听懂她的嘲讽似的,弯起唇甜甜一笑,用略带天真的软甜夹子音积极夸赞:“妈看起来好年轻好漂亮啊!看着就像电视里四十出头的豪门贵妇!”

实际上白玉心十七岁就给姐夫生下了儿子,现在本就四十出头,而且她有着专业的医美团队为其精心保养,即便穿着显年纪的豪门阔太风,站在贺寒朔身边也很像姐弟。

夏时熙不仅胡说八道,说完还一脸腼腆的挠挠头,将傻乎乎却很赤诚的模样表演得淋漓尽致,直接将高高端着的贵妇白玉心噎住了。

贺寒朔还是第一次见到母亲在除大夫人以外的人面前吃瘪,他清楚夏时熙是在为他出头,不久前刚被压下的复杂心绪再度涌了上来……

夏时熙对他果然爱护有加,平日怼他归怼他,但都是坦率直接不加遮掩,不像现在演戏扮猪吃虎还拐着弯的挖苦,极尽诛心之能事。

不得不说夏时熙还真是戳对白玉心的命门了。

论出身她远不如傅家真正的大小姐,论个人能力,即便她自视甚高,但比起接掌家族企业的异母姐姐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
这辈子唯一“赢“在先给姐夫生了儿子,母凭子贵嫁入贺家,并靠着姐姐做不到的小幅低姿态,稳住了男人十年如一日的宠爱。

而这些靠的正是她有着一张与姐姐相似,却年轻十几岁的美艳面庞。

要知道白玉心那位已经迈入六字头的姐姐,在顶级医疗的加持下如今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出头,夏时熙属实是一句话直接戳上她肺管子。

而且仔细琢磨,夏时熙不仅说她长得老,还说她像电视剧里的豪门贵妇,不就是说她是演出来的贵气?

人就是越没什么越在意什么,可以说夏时熙一开口就完成了双杀。

白玉心恨得咬牙切齿,却还要极力端着,她绝不允许自己轻易失了体面,直到坐进餐椅看到一旁博古架上的玉瓶,才找到了发作的筏子:“这瓶子谁摆的?”

红妈看了立在一侧的保姆一眼,那人立即低头顶锅:“对不起太太,我现在就撤换下去。”

白玉心一脸的高高在上,不怒而威地轻应了声,才转向坐在一块的夫夫俩,不咸不淡却指向明确地说道:“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就不该拿出来现眼,直接丢了吧。”

接着,她就着这个话题说起不愿露面的丈夫,他对儿子找了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男人回来是如何生气的。

夏时熙只当她是狗放屁,却也敏锐地察觉到身侧的男人又突然开始咕嘟咕嘟冒黑气了,他当然不会自恋地认为贺寒朔是因为自己,所以立即看向正被保姆撤去的白玉双耳如意瓶。

就是你了,皮卡丘!

夏时熙果断开口:“妈,这玉瓶你真要丢掉吗?”

白玉心极为高贵冷艳地瞥了他一眼:“别叫我妈,我生不出你这样……”

已经是第二声叫“妈”的夏时熙觉得有点好笑,合着是刚才气上头忘记怼这茬了?

看来这女人是真的

很在意自己在外的年龄感,是以这次没等白玉心说完,夏时熙就立即一脸乖巧听话地做出调整:“好的,大姨。”

大姨,这玉瓶你真不要啊??[(”

白玉心闻言脸差点被气歪:“你!”

夏时熙从善如流:“对,是我,我想要,直接给我好吗?好的。”自说自话的同时人已经走上前去,从cpu就快烧着的保姆手里接过,然后朝着眼珠子已经要气得冒出来的女人道谢,“谢谢大姨,我很喜欢!”

几分钟后,贺寒朔坐回车上,人还有些恍惚。

他还是第一次被母亲这样不顾体面地赶出老宅。

当然,他恍惚的原因不是为此伤心亦或难过,他又不是生性贱得慌,喜欢被人冷嘲热讽,对他来说更多的是出于对生身母亲的责任与义务而做出的忍耐。

他恍惚是因为身侧正抱着玉瓶、宝贝似的盘个没完的夏时熙。

虽然之前他就领略过夏时熙的怼人本领,却也没想过这人竟敢也竟能直接将他母亲惹到气急败坏。

贺寒朔静默了片刻,看到夏时熙已经从用手盘进阶到用脸盘,一言难尽地问道:“就这么喜欢?”

夏时熙不懂古玩玉器,但也知道能摆进贺宅的东西再“上不得台面”也便宜不到哪去,他把白玉心气个半死还能白捡这么一个宝贝,能不喜欢吗?

他喜欢死了,嘿嘿!

贺寒朔见状又一阵无语,夏时熙感觉他身上的黑气散了不少,看起来可以好好说话,就直接问道:“这玉瓶是你买的吧?”

贺寒朔轻应了声,片刻后自嘲一笑:“送过去十年,还是第一次被摆出来。”

而且很显然,对方特意选在这时候摆出来,就是为了给他们难堪的。

夏时熙猜到女人是故意拿出来指桑骂槐,对此并不意外,但他掐指一算,十年前贺寒朔十六七岁,就能凭自己的能力送出这么贵的礼物,顿时一拍大腿赞道:“你也太太太厉害了吧!”

夏时熙一脸吾辈楷模的羡慕模样,继续问道:“当时花多少钱买的?”

贺寒朔习惯被夏时熙劈头盖脸怼来怼去,突然被夸多少有些无措,但面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:“当时价格还没炒起来,几百万就拍到了,现在可能要八位数。”

夏时熙搂着玉瓶竖起两根大拇指:“不仅厉害,眼光还这么好!希望咱们崽崽以后能继承你的这份聪明才智!!”

天才萌宝三岁半什么的……“难以想象有这么厉害的孩子,我得是个多么幸福的老父亲!”

夏时熙“嘿嘿哈哈嚯嚯嘎嘎”笑了半晌后才恢复些许理智,摸着肚皮温柔找补道,“乖崽,爸爸不是给你压力喔,你什么样子爸爸们都会超爱你哒~对不对,贺寒朔?”

还处于怔然中的贺寒朔突然被cue:“……对。”

应完才从复盘细节中意识到夏时熙不是在哄他,是真的觉得他很好很厉害,甚至打心里希望他们的孩子像他。

而且即便他们的孩子不聪慧,他们依旧会给孩子最完美的爱。

贺寒朔似乎到了这一刻才明白,正常的父母亲情应当是什么样的。

原来不是他不配,而是那些人不对……

贺寒朔这边心绪百转千回,正心潮涌动,一抬眸就对上夏时熙一脸近乎痴汉的傻笑,男生一手紧搂着白玉瓶,另一只手细细摩挲。

贺寒朔:“……”

出于礼尚往来,贺寒朔不得不为他敲响警钟:“以我对她的了解,今天的事她不会轻易揭过。”

“谁?你说大姨?”

贺寒朔:“………嗯。”

夏时熙闻言先是轻啧了一声,很快又联想起关于霸总的刻板印象:“大姨会直接把五百万支票甩我脸上,然后让我从你身边滚开?”

这么一想,夏时熙就忍不住呲牙一乐:哎呀,还真有点期待了!

贺寒朔见他又自顾自傻乐起来,眉头蹙起,实在不明白他这个小脑瓜里又想到了什么,还是耐着性子做出最后提醒:“她的手段你其实也见过……“

贺寒朔气息微顿,给出关键词:“开机晚宴。”

夏时熙茫然一瞬,紧接着惊诧开口:“她做的?等等,她不是你亲妈吗?为什么要做这种事?”

原本只是心中存了一丝疑影,就这么嘭的一下胀大到十倍。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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